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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也有自已的尊嚴,那尊嚴就是它的靈異,這靈異是飄忽不定的,是不可確定的,但它卻涵蓋著一切
超過了一定限度,它就會呈現出來,就會顯示出來
如果人們是發自內心的敬畏它,崇拜它,它就會顯示無與倫比的吉祥和瑞兆
一般不要在午休時間或太晚發送信息或致電他人
這個時代,每個人的手機通常都不會關閉
/>初秋 時令已是過了處暑,空氣忽然間就清爽起來
前兩天黏糊糊濕嗒嗒的天氣,被一場不大不小的東風漫卷而去
天空忽悠一下子就高了
憋悶著的胸口痛快了
水泥地上的濕鞋印子也不見了
早晚的溫差變大,穿著薄衫,已自有些清寒
過不了幾天就是白露了,它像個白衣飄飄的女子,裊裊婷婷地佇立在數步之外,一副纖瘦的不勝寒澀的樣子
任你怎么打量,都是個不即不離的冷美人
這些節氣,總給人一種感覺,等,然后擦肩而過
好象一個世事洞明的女子,看透了所有的世態炎涼人情冷暖,便把塵心淡了,任誰也打動不了她的芳心,她不肯為任何人稍做停留
注定了,只能是這種擦肩而過的緣,
應該還不到落葉的時候,但院子里的一棵椿樹卻已經紛紛揚揚地落了滿院的葉子
風來時,一片一片在風中舞著,像一只只碩大的蝶翅,卻比蝶還要自由
飛在小院的角角落落里,到處都是
這倒讓我記起了杜甫的一句古詩,“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在我的這個小小庭院,花徑是沒有的,但如果落葉不掃,就這樣零零落落的鋪著,倘有客來,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脆響,想來也該有些清逸的味道吧
于今,繁盛熱鬧總是易得的,反而是清凈與幽深的處所是越來越難尋了
墻外的小院子里,長得最有氣勢的,是一架南瓜秧,葉子又圓又大,濃濃的綠,極有生機的樣子
只是南瓜花有些頹,鋪鋪展展的一大朵嬌黃,很疲塌
實在的,我愛它的葉子更甚于愛它的花
小時侯,母親給我們蒸包子或餃子,就會隨手摘幾片瓜葉,鋪在蒸屜上
它的葉片上有一層茸茸的毛刺,現在動筆寫來,嘴上仍是留著那種麻酥酥的感覺
要說花呢,爬滿籬笆的密密匝匝的喇叭花倒是更合我的心意
朝陽初升,層層疊疊的綠葉上就擎出了一支支小喇叭
簡單爽凈,又嬌憨活潑
淺藍,淡紫,粉紅,素白,花影繁復,錦幛一般
真正的鄉村生活實在并不像某些文人筆下描繪的那般愜意,當不得城市的后花園
但在這一刻,在面對著滿籬喇叭花的時候,心思是真的既寧靜又輕松
而遠遠近近的房舍上縷縷炊煙兀自在晨嵐中裊繞,煙樹低迷,燕雀清啼
此刻的村莊,才實實在在充滿了田園詩般的味道
除了喇叭花,院子里更素雅清淡的,就要算葫蘆花了
雪一樣白的花朵,在冷月同樣素淡的清光下徐徐綻開,像個遺世獨立的仙子,衣袂翩翩飄飄,自有一抹不染纖塵的美隱隱在月光下流動
童年的記憶里,我們這些小孩子時常在盛夏或初秋的夜里,摘上一朵葫蘆花,半舉在空中,在小巷里來來回回地走過來走過去
嘴里大聲喊著,“撲楞鴿撲楞鴿吃花來,大的不來小的來
”終于是大的小的都沒有來
小小的童心也并不覺得失望,反正同樣的游戲,還會照樣在下一個晚上繼續
家家的籬笆里都開著那么多葫蘆花,怎么摘也摘不敗呢
只是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撲楞鴿是一種什么樣的昆蟲,想來該是夜蛾的一類吧
村南的稻田里,水稻已經開始揚花灌漿
蛙鼓漸杳,螞蚱卻多起來
時時會撲著小小的翅,飛到青草更深處
走在田埂上,兒子被那么多奇形怪狀的稻草人逗得大笑
它們不規則地站在稻田中央,像一隊步列不齊整的士兵,卻是這些水稻的保護神
今年的麻雀真多,倘不這樣嚇上一嚇,恐怕稻子要讓它們糟蹋不少呢
天空一碧萬里,澄凈而曠遠
在遙遠的視線盡頭,一帶遠山連綿起伏著沒入了云嵐深處
望不斷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
一個多么清明美好的初秋之日
刺槐和荊棘沿堅硬的山壁蔓蕪開去,像大片的苔蘚一樣洇綠了整座山巒
然后是金黃的刺槐花星星點點地綴亮了這綠色的背景,荊棘的紅色果實細密地成簇地堆集在這樣駁雜的綠色中,紅、黃、綠就構成了梯田側面春天的三原色
那種質地讓人想到山民們平時織成的地毯或是禮服的袍裾部位,而蔚藍色的天空以及潔白的云朵,是她們天藍色的上衣和滿頭閃爍著的晶亮的銀飾
我相信這是高地最為和諧的顏色或是最優美的色調,雖然還有那色彩濃艷的馬櫻丹以及龍船花,或是像雪一樣飄落的楮花,那樣容易掩飾了山地的堅硬和最基本的質地
在一座巖石聳立的山峰上,過多地渲染它的色彩,結果只能讓它像一朵花一樣,只擁有短暫的輝煌,然后就萎頓、凋謝并死亡
或許我這樣談論它是多余的,那些永恒的梯田曲線以及山上常綠不凋的綠意,是不會像某一朵花、某一棵樹一樣在歲月的長河里短暫地出現,然后消逝
在一些依然光裸著的山體部位,凸現出來的的那種冷峻而堅硬的巖石的質地,彌補了因為流暢的梯田曲線以及鮮綠或紅黃駁雜的顏色而改變了的山峰的形象
泉水汩汩,明月皎皎,融會成澄碧的兩泓,映亮你早已塌陷的眼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