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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鬼不覺,一部分在一座城就戰役了三年
三年變換了幾何事與人,也體驗了幾何酸甜苦辣,但漫漫人活路,別蹉跎功夫,別孤負芳華
/> 如此措不及防地面對一座中國歷史文化上的名山,我感到了一種奇異的逼仄
焉支山就在眼前,它的異域風韻甚至蓋過了身旁的祁連山
從一首匈奴的歌謠中望見史書深處的焉支山,可以悵然若失,也可以神采飛揚——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
祁連山的雪水使河西走廊潤澤如絨,六畜不蕃息自然與失去祁連山有關
但匈奴婦女何以因失去焉支山而全無顏色?這是一個千苦迷題,我看著有些草莽之氣的焉支山思量,一定有某種微妙的元素影響了匈奴女子的容顏
據方志載,焉支山又名胭脂山,因山中盛產大黃,俗名大黃山
焉支山聳立于河西走廊中部,主峰在山丹縣城東南,是黑河和石羊河的分水嶺
與那些動輒上千里的名山不同,焉支山東西長僅34公里,南北寬亦不過20公里,它像一個袖珍珠寶,嵌在祁連山和龍首山之間,讓過往的詩歌大家不敢小視,紛紛解錦囊而頌之
唐時河西處軍陣前沿,每遇大捷,詩人均以焉支山為勝利的象征入詩,猶視焉支山為凱旋門
但是,這與匈奴婦女痛失顏色又有什么關系呢? 使匈奴婦女痛失顏色的,不是一座土山,而是一種草
在山丹境內的焉支腳下,我始終沒有分辨出這種可以妝飾顏色的“焉支草”(又名鳳仙草)是什么,據說它株葉淡綠,花瓣雪白,是上等顏料
莫高窟千佛洞壁畫中就有焉支草的成份
匈奴婦女取焉支草為胭脂,于是我們就看到了李白在《幽州胡馬客歌》中的一幕:“雖居焉支山,不道朔雪寒
婦女馬上笑,顏如赤玉盤
翻飛射鳥獸,花月醉雕鞍
” 于是我們也就明白了,原來這一座山,在霍去病將軍抗擊匈奴之前,竟是匈奴女子天然的粉妝碼頭! 一旦溫情的散發著脈脈脂粉香氣的焉支山因一支漢人的驃騎出現而隨風零落之后,慷慨激昂的焉支山就以“疊鼓遙翻潮海波,鳴笳亂動天山月”的形式出現了——在它的西麓,緊控河西走廊連接青海通道的永固城是匈奴渾邪王的軍事重地,與之相對的霍城則是漢朝驃騎將軍霍去病出擊匈奴時的駐防之所
兩軍遙遙對應,焉支山勢如懸卵
對壘的結果,是單于唱出了使其婦女失了顏色的著名歌謠,而漢乃設河西四郡
隋煬帝西行時,在焉支山會晤西域二十七國使節,“焚香奏樂,歌舞喧噪”,士女盛飾縱觀,衣服車馬鮮艷,周亙數十里,以示中國之盛
當是時,焉支山又成了宣揚國威之所
我在焉支山下看到了浩如煙海的金黃的油菜花,頭頂錦蘿的放蜂人奔走在遠處的草灘,猶如采集十畝黃金
在這個連峰委會,云蔚黛起,積高之勢四面千里的焉支山闊大的水草河谷,那個失去了婦女顏色的匈奴單于的歌謠,讓我有一種持久的惋惜
不遠處的焉支山西麓,藥草漫山,輝映一片,鋪若胭脂——已經沒有人會想起那種株葉淡綠、花瓣雪白的焉支草了
即是下點細雨,沒有發覺那么料峭
雨過天晴,百年不遇的彩虹才寂靜露出生兒來,她仍舊衣著七彩絢衣
一只八腳粘著屋頂的小蛛蛛,盯著檐下滴流的雪水,織起一只大網
幾年前,因為工作的關系經常出差到江、浙,于是也就有機會接觸了綠茶
在宜興,雨中的茶園和滿街的紫沙泥壺,使我對茶文化的認識眼界頓開,哲人們常說文化底蘊,中國的茶文化博大、精深、悠久,對此,我懵懵懂懂,一旦真的置身于茶的故鄉,才了解到所謂“底蘊”是怎樣一種深厚博大的概念,明了古人關于“茶事”不厭其煩,興師動眾的記錄
讓我們在新年的曙光中舉起酒杯,默默地送它一程;就像送別我們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