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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信可免押進親友圈驗親友圈
夜,那個神秘的女子,用唐時寬大的衣袖遮住了天邊最后一絲的光亮
白日里的喧囂,熱浪被它收入了暗香的袖口
一切刺耳的聲音均降低到最小分貝
日里的生活是浮在空中的嘈雜,而夜晚則是落到實處的安穩
最愛這晦明的時刻,它讓我可以平視生活
于我而言,有著人生近距離貼心的感覺
立于長街的一端,望去
想起郭沫若的那首詩《天上的街市》,且不管這詩此時借用是否切意
只是我心里憑生了一種熱愛——這兩個字已是難得
街燈、行人、大大小小的超市、花店、家私坊,靜立于長街的兩側
不由得想起朋友寫得一中篇《人民需要狂歡》
在物質夯實的基礎之上,人們尋求著通向精神的自由之路,而物質卻是不可或缺的支撐,任何時候皆不可拋卻
我輾轉于各個服裝專賣店之間
拜麗德、以純、伊米奴、江南布衣、黑色馬
落地的玻璃櫥窗,永遠微笑的人體服裝摸特,滿臉真誠的服務生
客氣的問候,熱情的介紹,時有上帝的感覺
迎面那些漂亮的衣飾安靜地懸在衣架之上
抹胸、斜肩、露背,你能想象中的各種顏色,無不昭示著時尚與前衛的味道
我斜仰著頭,以挑剔的目光審視,一如被人逼迫了去相親,心里寫滿了無奈,只得以凌厲的姿態逼視對方的破綻,找出一個借口,以此為盾,好全身而退
年青的臉上一按就滴水的小丫頭們,專業素質蠻強的介紹著適合我的款式
卻不知,我只是這夜色里的一條魚,沒有目的,漫游而已
心里不覺存了愧意,想買下那白色的及膝長裙,轉而忍了又忍
荷包剛剛鼓起,不能再癟了下去——我又不是富婆
轉身對她咧嘴溫柔地笑笑,一個并不漂亮卻燦爛的笑容,算是歉意
從專賣店出來,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迅速將我包圍
混和著涼風的空氣中摻雜著市井生活的各種味道
燒烤、熱玉米、海鮮、熟了的瓜果香氣,酒樓中擠了出來的飯菜的香氣也混雜其中
略顯曖昧的橘黃色路燈下,那些來來往往的行人,覺得可親可敬
男人光著背,穿肥大的半截短褲,趿拉著拖鞋
腳抬不起來,與地面做親密接觸,發出“吧噠吧噠”的接吻聲
女人褪去了白日里的盛裝,衣著簡單隨意且舒服
有張揚的女子穿了吊帶的短裙出來,沒有束腰,儼然是夜里的睡袍
頭發還濕漉漉的,如剛出浴的樣子,皮膚光潔而涼爽
有一家三口出來閑逛的,小孩走在大人中間,一枚果實懸在那,看了幸福而踏實
街道的兩邊是各種小攤位,白天你很難見到他們,偶或在偏僻的短街小巷看到他們忙碌或悠閑的背影
夜幕四合,他們從四面八方而來,以極快地速度占據自己的要地,支起攤位,擺上貨物,開始銷售自己的物品
生意好的心態就好,對待顧客的百般挑剔也就寬容些;生意不好的,正上火,遇到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顧客,便壓不住了火氣,嗓門在不知不覺間放寬了,旁邊的媳婦忙打圓場,好歹要留住一個,別人的錢放在自己的荷包里是真的,其他的大可不計,褒貶是買主,買賣兩層心
針頭線腦,衣鞋褲襪,書籍光盤,這些生活的必需,就這樣呈在人生的最上面
夜里,我是如此的喜歡這些瑣碎
它們和他們讓我徹頭徹尾的感覺活著的真實
音樂廳或音像專賣店播放著歌曲
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場雪》和樸樹的《生如夏花》此起彼伏
停了腳步,在冷飲廳旁,要了杯檸檬汁,細聽
《生如夏花》,是我在電腦上存放的為數不多的幾首歌曲之一
每次打開電腦,我總是先開了RealonePlayer播放,反復地聽
深了的夜里,萬物都睡了
樸樹憂郁傷感的聲音充滿整個房間,穿透心房,且讓我沉溺,疼痛不已
“這是一個多美麗又遺憾的世界/我們就這樣抱著笑著還流著淚//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我在這里啊/就在這里啊//驚鴻一般短暫/如夏花一樣絢爛……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我是怕疼的人
卻一次又一次聽起它,每一次都有一把小刀輕輕地從我心頭滑過,隱痛且有血滲出
生如夏花——怕是難以做到了吧?終將這是一個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而此時,在這人海之中,樸樹孤獨的聲音和他徹骨寒冷的歌詞都被瓦解了
忽然間,我可以平心靜氣地去聽,不再淚流滿面
夜色越來越濃,我轉身回家
在另一側,巨大的廣告牌上有那個老男人,號稱“少婦殺手”的濮淳昕含著庸俗的笑
這些光彩照人的笑容背后也會有難言與心酸吧?為了生存,生活,他們把自己一一典當給那些商家,不知疲倦地立于街頭、店面的頂端,或在紙媒上的某一處曝光了自己
好在,還有夜色,在闃寂無人的夜里,是不是他也可以在月光下把自己的心事晾曬
回頭看看我們人類的教子,都是一種有意識有目的的教育
當今中國,多是獨生子女,不難發現,教子上總是偏袒寵愛著自己的后代,生怕他們餓了凍了磕了碰了,百般營造溫馨舒適的育兒環境,這樣做的大多數后果是孩子嬌生慣養,體質上衰弱,意志上萎靡,使我們的后代面臨著某種程度的退化,難以在風霜雨雪、坎坷磨難中鍛煉成長,這并非我在危言聳聽,
1937年4月,嗶加索在巴黎聽到德國轟炸機毀滅了格爾尼卡這座巴斯克人的城鎮,出于義憤和使命,不到兩個月,他就創作了《格爾尼卡》
當時村里還不通電燈,都點一盞小煤油燈,暗淡的燈光會將人影放大并反射到墻上,活象妖魔鬼怪
記得有次半夜醒來,父親不在身邊,我從被窩中探出頭,猛然看見有個人影站在床邊,卻又不說話,嚇得我將被子緊緊地蒙在頭上,嘴里一個盡地直叫喚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隔著棉被輕輕地喚我,說爸爸出診了,以為你不會醒來的
我還是不敢將頭露出來,說爸爸你快把那人趕走吧我怕啊
爸爸說哪有人啊,你把被子松開,不然會悶死的
我說有啊就在墻上嘛
父親哈哈大笑,說傻孩子那是我的白大褂啊,別怕啊沒事的,爸爸回來了
于是我才戰戰兢兢的探出頭撲到父親的懷里,滿臉的淚水濕透了父親的前襟
經過這次的驚嚇,父親也有些害怕,因為他常常要夜診,將我一人丟在諾大的房子里終不是辦法
我是好久沒跟女兒一起出門了
她總是早上六點多點就起床,自己弄了過早喝了牛奶就去上學,晚上回家已是七點多鐘
我是天天早上7點半起床去上班,晚上到家弄不好就過了十點
母女天天生活在一個家里,可是一起出門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