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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去母親那里是即興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因為母親的上學,我卻不能來去自由了
每次去,必須先打過去一個電話和她“預約”
父親去世后,我便成了母親木納的女兒,了無生趣的語言,生活里也很少有向母親撒嬌過,更不用說在電話里了,除了千篇一律的問安,永遠都是波瀾不興的平和
而母親總是接過電話,關心我的工作或生活
和父親一樣,母親最希望聽到的,是我在哪方面有了些成績,日子過的開心不開心,快樂不快樂
我開始咀嚼這些話,我覺得這里面包含著真理
于是我一邊回應著:
就這樣,我每天在學校里住,到大軍家吃(常常也跟大軍在一張床上滾)
當時,馬大媽常說阿大每天都要背一兩百斤重一袋的麻包上下車,工作苦,而幾個孩子都在學知識長身體的年紀,就是一分錢不存,也要盡力把伙食辦好
于是,飯量大得驚人的我,每天都會與一家人圍坐一桌,痛痛快快地吃馬大媽做的鮮美可口的菜飯
可我每天所能做的,就是在飯后幫著大媽收拾一下飯桌,掃掃地,或到井里拎兩桶水
總之,我那時的心情是復雜而愧疚的,好在二老都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兒女,沒有絲毫的責備或偏心
那次我們班里要交什么錢,我已記不起來了,反正數目不小,大媽便逗大軍我倆說錢只夠交一個人的
大軍就急了:“你說話不算話,你說過要幫助人家的
”大媽笑笑說:“難道我說過不幫了嗎?”有的周末,我們也會幫著大媽侍弄侍弄僅有的兩小塊菜地,那樣的日子我感到幸福而開心
有一次,我和大軍兄弟倆還在地邊照了一張像,如今,我還完整地保存著這張只有兩寸的黑白照片
每次翻看,總會浮想聯翩,溫馨蕩漾
第一節課下課,他們還在聊著,我說過麗是一個高明的侃客,而飛也是一精明的幽默家與評論家,還帶著幾許天真的童性和麗聊
其實有時我覺得麗比飛還有單純一些,但是總是想到她和太多男生的聊天記錄與場景,弄得我從不敢認可她的單純
為了避免尷尬,我唯有寫寫日記
飛當然叫我轉過身去一起聊,我沒有表情的說不用了,我還要寫日記,我聽到麗的一聲噓聲,感到了內心蹦出的一絲委屈
四周的沙坨開始迷朦了,如一幅淡而薄的紗帛披在上面,使這黃昏更加神秘
大海的喧囂聲隔著沙坨傳來,恒久而遙遠,好似在暗示著一個億萬年的神諭
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雙手分開野葦草,雙腳試探著向深處走去,便有葦葉熱烈而羞澀地擁抱著我,而腳下分明感到水與沙發出的細微而愉悅的歡呼
如果是在白日的沙灘,我會郁郁回首,凝望身后那一行或深或淺的腳印,而此刻當剎那的感覺產生時,便立刻被另一種情緒化解了
自然的真誠融化為野葦草親切的實在,它們纖細而挺拔,默默而偉大,它們以每一個優美的姿態接近著我這樣一個疲憊的人,并捧出全部的熱情為我撫去心靈的污垢
是的,我沒有必要去回顧什么,沒有必要去祈望什么,我所應該有的只能是敞開思想去承受去感恩,并在心底托舉出真情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