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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豫現在不怎么出來,要出來都是和齊秦一起,兩姐弟一起在臺上演唱
我還是去年或者是前年在電視上看見過他們演唱
可是,那天,我看見了齊豫,也看見了齊秦
看完一部電視劇,換頻道,看見央視四臺正在播音畫時尚
以前是每周都不錯過這個欄目的,后來音畫時尚改版,就沒有什么看頭了,弄得像游戲、娛樂節目,失去了原有這個欄目的音樂品位
也許改版想象其他娛樂節目一樣吵吵鬧鬧,卻失去了它的精華和音樂品位,有一些不倫不類
那天晚上本來是不想看這個欄目的,看見是齊秦演唱,就停住了
齊秦唱完,齊豫出來了,披著卷發,穿著那一身她喜歡的永不改變的衣服
唱完一首歌后,齊豫唱起了《橄欖樹》,很深情
喜歡齊豫,就因為喜歡她演唱的這首歌
齊豫把《橄欖樹》演繹得很好,牽動著人的心靈
我想三毛對齊豫的演繹是滿意的,不知早已走遠的三毛,生活在他鄉的三毛聽見沒有?
季節已經滑墜入秋的深處了
山崗陶醉在一片金黃和酡紅的顏色里,蘆葦遍地,野菊花成片地綴滿溝溝壑壑
那條道,已經被陽光無數次地撫摸地過,略顯頹靡地光裸著局部的身體
已經枯萎的草莖或落萚,被風聚集在道旁
裸露的黃土龜裂著,讓堅硬的突起摩挲著我的腳掌,骨節嶙峋的道路呵,突然讓我想起鄉親們的手臂,不也如此地粗糙突兀么?腳底下的草屑悉索作響,泥土被碾碎的聲音,空洞地傳遍整個山崗
胡頹子、山芝麻、兩面針、桃金娘、山茱萸、砂仁、厚樸、金銀花以及我未名的植物,兄弟一樣迎接著我
山崗上盛開著的蘆葦,像親娘在風中蓬飛的白發一樣,讓我溫暖而感動
目光就會被一陣油然涌出的淚水打濕而模糊,心跳會因為一縷突如其來的花香而加速,這就是我生活著的地方,山崗,厚實地躺在我的腳下,如同母親溫暖的胸脯
那片白云在清澈的天空里趑趄不去,蓬松、潔白、厚實,就像母親的手里握著的那團棉絮
白云是開在天空里的花朵,飄來飄去的云揩去村莊天空上的塵埃,讓它始終光潔無比
徐師傅是個大塊頭,一米八多些的個子,加之又長得壯,看去簡直是個“龐然大物”
他穿特大號的鞋,往往市場卻難以買到
而且,他平時喜歡穿一件藍色的工作大衣,有點像古人的那種長衫,可以從上到下遮擋灰塵污垢
上班時,藍長衫總是在隨身套上,走起路來使他更顯得人高馬大了
那時候,我跟徐師傅學生意,主要修彩電、黑白機和錄音機,半導體那玩意小,幾十元便可買到,修起來卻費勁,一般是不修的
錄像機多是進口的,圖紙資料難以收齊,電路也復雜,簡單的故障修修,復雜的毛病也是拒修的
有時候來了功放音響,若體積大也會拒絕
若是來了電冰箱洗衣機,體積更大,那爿小店根本沒地方可擺,只好婉言謝絕了
徐師傅開店的時候早
據他說,那時候還不準個體開業,弄不好就是資本主義尾巴了
徐師傅高中嗶業后先是進了上海毛巾三廠打臨時工,何時轉正真的沒有底,工資又低,才45元一月,他人高大,胃口也能裝糧食,那一點工資連混飽肚子都危險
那時他就極想辭了臨時工,獨自經營搞修理
恰逢來了一年一度的學雷鋒日,他于是心生一計,將自家臨街的窗口打開,掛上學雷鋒義務修理家電的招牌
周遭的鄉親父老便拿了收音機啦電唱機啦黑白電視機之類來找他
徐師傅在中學就非常喜愛電子試驗,自己組裝過半導體和黑白電視機,搗來搗去的研究電路,常常一坐就半天,練就了扎實的基本功
所以,送上門來的機器在他手里可以玩得溜轉,那天來了十幾臺機器全部順利修好了
只收了點材料費,稍微加碼一點,也賺了個十多元
這也等于摸清了開店的行情,檢驗了自己修理家電的能力
后來,他素性把學雷鋒義務修理延長了一個月,吃透了開修理部的酸甜苦辣,覺得能行,就辭去上毛三廠的臨時工,進了不少電子零配件干了起來
雖工商部門來干預過,這種維修家電的手藝當時社會上還是很缺的,工商局便寬限了他,睜只眼閉只眼放馬子,任資本主義尾巴搖擺
再過幾年,個體開業也可許了,徐師傅便摔開膀子干,技術也上了級臺階,周圍遠近的顧客都常常是慕名前來的
我跟我師傅學藝已經是他開店十年之后的事了,他一直守著自己的那么一點小門面,整天坐在柜臺里開著移動式的臺燈,埋頭看圖紙研究電路,不時拿起電烙鐵對著線路板嗤的燙一下
技術是越來越精湛了,顧客來修東西,許多時候是立等可取的
手藝強自然也有一些慕名來學藝的
先是來了遠房的小舅,從鄉下來的農家人,肯吃苦,勤于打下手,有空就啃書本,技術長進很快
實習半年,回老家也開了修理部,倒是可以賺錢混飯吃的
后來又來了位湖南的鄉妹子跟徐師傅學藝
那妹子長得可真漂亮,芳齡二十有二,秀色可餐
徐師傅不僅喜歡她的勤快,也被她的美色弄的有點心跳
可能站柜臺常常接待顧客,湖南妹子的美貌也吸引了不少陌生的目光
這不,沒多久就來了位三十多歲的男人來拜徐師傅,說也要當學徒來了
徐師傅的規矩是:學藝可以不收費,但同樣不支付任何生活費,兩相情愿的事
要來可以,幫手不怕多,一律自己管飯
新來的這男人姓許名云,長得一表人才,活潑開朗,他西裝筆挺,潔凈而優雅
許云自我介紹說,他剛剛從澳大利亞歸國,在國外找份工作也不易,全靠技術吃飯,如果有這門修理技術的話,在國外也是很吃香的
他可能還要出去,所以,想學點技術,好在外混混
徐師傅聽了便當即答應收他做學徒
說來湊巧,后面又來了個矮個子小蘇,長得正好與這對漂亮的師兄妹相反,小蘇不僅人矮,五官也似乎不夠端正,可那是爹媽給的,不能怨他
小蘇說起話來的口吃病更是暴露了他的缺點,他發音根本就不準,電烙鐵說成“弟老客”,無中生出一位客人來,電視機說成“弟系哥”,無端又多出了一位哥哥
只有我經常與小蘇在一起才能領會他說話的意思,旁人其實是很難聽懂的
發音盡管不準,徐師傅還是收了他
可能出于一種憐憫或同情,想幫助這樣的殘疾青年自食其力
我恰恰也在這樣的時刻躋身進來,我有自己的一套理由,就是為了面包,我必須掌握一點技術
徐師傅很滿意我的學藝理由,也爽快的同意了我跟他干活
他說,要勤快,才能學到真正的技術
每日早晨八九點,我們師兄妹四個都從各自的住所趕到徐師傅的修理部,幫助打開店門,接進機器,寫下單據給顧客
然后,把電視機的后蓋一一打開
湖南妹子,總喜歡搶先拿了螺絲刀擰螺絲,她操作時似乎有種掌握了技術的自豪感
每當此時,小蘇總是幫助扶著點,甘當她的下手
許云是本上海人,靠著他流利的上海話與顧客對答著什么,而我則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以插手,也樂于盡點力
此時徐師傅常常會從對面的早點攤那邊過來,手里還拿著一份大餅夾油條,匆忙的吃著
看看大家都在忙,接進的機器也不少,就放心的笑笑
徐師傅的孩子已經很大,讀著初中,他離了婚,雖有再婚,但也是一個歲數較大的半老徐娘,每天要趕到北面的虹口區去上班,晚上也不一定回家,只有禮拜雙休日才回來與徐師傅過夜
所以徐師傅的生活料理多半還得自己忙碌,隨便吃吃已成了習慣
在沒有收我們這些學徒之前,徐師傅是比較累的,凡事都得自己動手
現在可好,一下來了四個人,可以輕松了許多
連掃地也可以讓學徒去干
比如小蘇就會常常自覺的拿起掃帚,小蘇屬于比較靦腆老實的那種人,對師傅很聽話
我們師兄妹四人擠在一爿小店里也夠熱鬧了,每人一個位置坐下來,小店幾乎給擠滿
湖南妹子的存在無疑給我們這些清一色的男人帶來了些許亮點,也帶來了些許女人的香氣
許云常常是以要電路圖或焊錫絲為借口,靠近湖南妹子的肩膀
從他那興奮的表情看,可能正趁機深深地吸氣,吸收著女人身上那獨特的氣息
修理,我們只是學習,多數最后還是得由徐師傅來搞定的
在機器都修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會以閑聊來打發時光
許云的話似乎特多
他給我們講在澳大利亞的生活片斷,說他在澳從來是不喝開水與茶水的,都是吃椰子或梨之類的水果來解渴
說工資常常是按小時來計酬,不像國內上班了就算錢,要看你干了幾個鐘頭的活來計算
說在國外家家都有汽車,就跟國人家家都有自行車一樣
還說澳大利亞人的彩電一般小毛病修修,稍大的毛病就不修,整臺的換新,那也是劃不來的,問題是沒人肯去鉆研這門技術,所以這技術拿到澳大利亞一定吃香
湖南妹子聽得特別入神,我和小蘇也豎起耳朵感覺新鮮
隔了幾日許云特意從家中帶來了一大堆照片給大家看,那都是他在澳的留影
有在澳大利亞朋友家過生日拍的留念,有和那些人高馬大的澳國人在野外的合影
許云和那高高鼻梁深邃眼睛的老外站在一起的確給人一種非同一般的感覺
我都夸獎他有福氣,在外一定賺了不少錢回來了
他卻一點不以為然地說,老外沒見過啊,別看他們老外,也很沒什么錢的,天天干活,混口飯吃,都一樣,我更是窮光蛋
有一天,許云開口邀請湖南妹子去逛南京路,妹子請示徐師傅
徐師傅就有點“感冒”,猶豫一下還是拒絕了,說店里不能同時走光
許云不高興的樣子,徐師傅也不愉快
有一次,湖南妹子在埋頭修機器,許云就靠近她,悄悄的拿起她的那根長辮子含在嘴里咬著,很像一只饞貓叼著什么
湖南妹子并不知道,因為頭發是沒有感覺神經的
但我看到了,徐師傅也看到了
徐師傅搖搖頭,我也覺得荒唐
許云卻毫不知恥的笑笑,然后似乎舍不得,好久才把辮子從嘴里放下
此后徐師傅有點警惕起許云,原來喊他都喊許云,就改為澳大利亞了
“澳大利亞,過來把這臺黑白機修一下,顧客來要了
”許云只好從命,離開湖南妹子身邊去修理那臺很破的黑白電視機
再后來,徐師傅干脆省了兩個字,只叫他做澳大
“澳大,你在那干什么?過來幫我扶一下機器
”
可能懷疑許云又纏住湖南妹子了
徐師傅這樣叫他澳大的時候,我就有點想笑
其實徐師傅叫許云“澳大”,不只因為許云對湖南妹子過于獻殷勤,徐師傅自己對湖南妹子也情有獨鐘
后來,徐師傅干脆把自己里間的臥室騰出一塊地方來,把一些高檔的機器都搬進去修
這樣外邊的店面會大些,同時里間只準許湖南妹子脫了鞋穿干凈的拖鞋進去,就把澳大與湖南妹子的接觸機會給大大打了折扣
外間的店鋪只剩我們三個學徒,一下子沒了女人的氣息,使我感到若有所失,也使我聯想到美國的挑戰者號為什么要配一名女教師做宇航員了
特別是澳大會顯得有點煩躁不安,他會不禁帶頭悄悄的轉頭朝里屋看,看徐師傅怎樣手把手的教湖南妹子修理機器
然后莫名其妙的扮個鬼臉笑起來
小蘇似乎不知道笑的含義,我當然知道,那一笑有著某種曖昧的意味
好像香氣全讓徐師傅一人獨享了,我們只配聞這些破爛機器氧化的味道
更為可疑的是,有時候徐師傅居然把窗戶和門都關上了,在里屋單獨教湖南妹子學藝
我有些想入非非,想象著里屋可能發生的一些秘密
澳大則開始煩躁起來,來回的踱動
唯有小蘇一點不管這些閑事,他就當什么也沒發生
埋頭修理著每一臺機器
可能他先天口吃,耳朵也是不太好使,眼睛就特別厲害
根據徐師傅告訴大家的“先易后難”的修理原則,小蘇每打開一臺機器先是用“直覺法”,看看有無零件燒焦的痕跡,摸摸有無發燙嚴重的零件,看看有無電路銅箔的開裂
若無反常,小蘇才開始用萬用表去測量電壓電流,或打開示波器看信號波形
偶爾,小蘇也會隨手拿起放大鏡來觀察,許多時候小蘇總會驚叫起來說,快來看,又一道裂痕!盡管小蘇發音不準,但我們接觸久了都能聽懂
結果是,裂痕修補好了往往機器的故障也久排除了
徐師傅都常常夸獎小蘇的細心,稱小蘇是好眼力,能看到大家都看不見的東西
不少毛病就是靠小蘇的眼睛首先發現的
學藝,我這人比較粗心也笨,澳大則可能是為了湖南妹子的美色來的,唯有小蘇不僅勤快,且用功鉆研,總是默默的打下手,默默地看徐師傅修理,默默的學習,所以他的技術長進最快
大約半年后,小蘇就出去自己獨立開了修理部,彩電、錄音機、半導體樣樣修,居然生意紅火
我很羨慕,湖南妹子也躍躍欲試想租個店面來開修理部
澳大可能碰了釘子,不知何時就不見蹤影了,再也沒見他來學藝
現在,我回憶起這段生活真的覺得有趣
我從來覺得情緒是一個特殊特殊個人的工作,哪怕全寰球都不看好,哪怕全寰球都阻礙,哪怕她并沒有留心你愛好她
有的功夫,你要有勇氣走一段,特殊帥但利害常獨立的對開
這又是我的管見,我也是這么報告本人的
她還會不可避免地愛上一個男子,媽媽滄桑閱盡,知道什么是男人,但她還不知道,我只希望這個人不會讓我的孩子傷心傷得太狠,不會因為辜負和欺騙讓她心碎